犇向绿心

《犇向绿心》是我写作生涯中持续时间很长的故事，从2007年起初的想法，到2019年最后完成，整整12年。童话可以无限空灵和想象，但童话是否可以表现现实生活，尤其是表现我们生活中的重大题材和内容？我将童话的幻想、诗意，将儿童文学特有的儿童情趣、儿童想象、儿童愿景，和我们的现实生活相契合，创作出《犇向绿心》，它是我打通现实题材和童话幻想的探索突破之作，也是我献给挚爱的故乡和今天孩子们的一份真挚礼物。

——汤素兰

大雨过后，男孩田犇家出现一串神秘的脚印，还未等他和妈妈探明究竟，更加惊奇的事接连发生：阳台上长满嫩绿的青草，卧室里芦笙长成了竹林，客厅里的红豆杉树墩和紫藤椅发出了新芽，外婆送他的田地飞到了学校里……历经重重寻找和探查，原来这一切都由妈妈桌上那只复活的骨雕黄牛所引发……

故事将儿童文学特有的儿童情趣和想象与现实生活相契合,表达了对孩童成长、亲子沟通、学校教育等社会热点的思考,以及对生态保护、乡村振兴等时代之题的期冀.，

汤素兰，国家一级作家，湖南师范大学教授，湖南省作家协会副主席，中国儿童文学研究会副会长。

作品荣获全国优秀儿童文学奖、中国好书、宋庆龄儿童文学奖、陈伯吹儿童文学奖、信谊幼儿文学奖等奖项；入选国家新闻出版署“向全国青少年推荐百种优秀图书”、“三个一百”原创出版工程；入选小学、幼儿园教材；翻译至澳大利亚、韩国、新加坡等国家。

第一章 我家发生的怪事
1．我家的阳台
2．神秘的脚印
3．一片青草
4．芦笙变竹林
5．红豆杉和紫藤萝
牛说之一
第二章 云岭外婆家
1．牧童骑黄牛
2．纸上植树节
3．和陶阳聊天
4．云岭
5．外婆家的怪事
6．一个梦
牛说之二
第三章 外婆送我一丘田
1．带黄牛去乘车
2．舅舅“海力布”
3．梯田里的秘密
4．外婆送我一丘田
5．山雀合唱团
牛说之三
第四章 飞翔的脚板丘
1．行走的音乐会
2．绿色三角旗
3．舅舅的大计划
4．朱珠的生日派对
5．飞来的脚板丘
6．鹳鸟的启示
7．不可能的不可能就是可能
牛说之四
尾声

第二章云岭外婆家
1．牧童骑黄牛
妈妈虽然喜欢长满青草的阳台，喜欢发芽的红豆杉树墩，喜欢紫藤萝花，但是她看着黄牛，还是有点发愁。
她不知道该拿这头黄牛怎么办，而我却觉得黄牛来得太及时了。
我在阅读课上学了一首古诗，是清代诗人袁枚写的《所见》：
牧童骑黄牛，
歌声振林樾。
意欲捕鸣蝉，
忽然闭口立。
教古诗的老师说，这首诗写的就是诗人袁枚的所见：一个牧童骑在黄牛背上，放开嗓子唱山歌，走到一棵树下，听到树上有蝉声，他想爬到树上去抓蝉，于是山歌也不唱了，一声不响地站在树下。老师还说，这样的景象，在从前的乡村随处可见，从前的乡村有黄牛，有田野，有树林，那时候农民家的小孩子要放牛，小孩子放牛的时候骑在牛背上，或者吹牧笛，或者唱山歌，自由自在。可惜现在这样的景象都见不到了，全靠我们自己去想象了。
许多同学说想象不出来这首诗所写的意境，老师就让我们闭上眼睛想。同学们闭上眼睛一边摇头晃脑地吟诵古诗，一边拼命想，还是想不出来。
早上醒来，我躺在床上将这首古诗又背了一遍，以加强对它的记忆：“牧童骑黄牛，歌声振林樾。意欲捕鸣蝉，忽然闭口立。”
我刚背完，就听到“哞”的一声，黄牛把头伸进了我的房间里。
我立即从床上坐起来，诗中所描写的景象还浮现在我的脑海里。我便想骑在牛背上，试试诗里的意境。
我没有骑过牛。一头活生生的黄牛出现在我的面前，算是一个庞然大物了。虽然黄牛用眼睛看着我，样子显得很温驯，我还是有点害怕。
妈妈看到黄牛进了我的房间，走过来看发生了什么事情。她看到我想骑牛，就说：“怕什么，骑上去吧。”
“怎么上去呢？”
妈妈说：“我也没有骑过啊。我记得你舅舅小时候骑牛，是踩着牛头爬上去的。”
“踩着牛头？那怎么行！”看着面前的大黄牛和黄牛头上的两个大犄角，我想象不出来该如何去踩它的头，也不敢去踩它的头。我在电视里见过斗牛，我可不想自己被牛角挑起来，然后重重地摔下去。
黄牛好像听懂了我们的话。它走到我的身边，把头往下一低，它的脖颈就像一个斜坡，它头上的牛角就像马镫。我明白了，我只要踩着它的牛角，顺着它的脖子，就能爬上它宽阔结实的牛背了。
我果然这样做了。
我骑上了牛背。
我没有牧笛，歌也唱得不怎么样，我用兴奋的声音代替了歌声——我说：“妈，你看，我真的骑上牛背了！太好玩了！”
妈妈说：“袁枚所见的是牧童骑着黄牛穿过树林，听到蝉在树上叫。”
我说：“我也‘意欲捕鸣蝉’，可是，我听不到蝉声。我们家也没有树林，还好有一棵红豆杉，我可以骑着黄牛走到红豆杉下面去。”
妈妈说：“惊蛰才过几天，蝉还没出来，你上哪儿捕鸣蝉啊？再说了，红豆杉还没有牛腿高呢，你怎么经过树下？红豆杉本来就长得慢，在这屋里估计是长不大的，也不可能有蝉飞到它的上面唱歌，你捕蝉的想法怕是没有办法实现了。”
“我们也许应该把屋顶掀掉……”我说。
妈妈说：“把屋顶掀掉，让红豆杉一直往上长。我们就住在红豆杉下面，天天捡红豆杉果做项链、手镯，开个网店卖红豆杉果装饰品，再在树下盖一所小小的、青砖青瓦的房子，房子前面还挖一个小小的池塘，你和黄牛可以在池塘里洗澡，我在池塘边洗衣服……”
妈妈用她半个童话家的想象力畅想起来。
“好啊，太好了，我们就要这样的房子。”我说，“我还要树上有蝉叫，有鸟儿来做窝。”
“做梦呢。”妈妈说，“别忘记了我们住在十三层，我们让树一直长，树根撑破地板，下面的人家怎么办？”
“梦也会成真的。”我说，“不是有空中楼阁吗？”
“是啊，除非有空中楼阁。”妈妈说。
黄牛“哞”了一声，我觉得它是在说——没错，梦也会成真的……
牛背很温暖、柔软，骑在它的背上，我一下子想到了很小的时候骑在爸爸肩上的感觉。
我真不愿意下来。
但是，妈妈的思维一下子从童话世界切换到了现实世界，她提醒我：“快从牛背上下来，时候不早了。哎呀，我们只顾畅想未来，连早饭也没有做，我们到外面去吃吧！我要上班了，你也要去上学了。”
妈妈又看了一眼黄牛，说：“家里有这么大一头牛，你觉得合适吗？”
“什么意思？”我警惕地问，“你不是想把它处理了吧？”
妈妈说：“我想处理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啊。我想，它这么突然就出现了，或者也会突然就消失吧。”
“你希望紫藤花和红豆杉也消失吗？希望竹林也消失吗？”我问她。
“那倒不希望。”
“我也不希望黄牛消失。”我说。
妈妈还有点担心：“我们出门了，黄牛独自在家没有问题吧？”她又看了黄牛一眼，自言自语地说，“它是从骨雕黄牛变成的真牛，一会儿我们出门去了，说不定它又会变成骨雕呢。”
这倒有可能。
我和妈妈走到门口，黄牛也跟到门口，它把头伸出门外，看样子想跟我们一起走出门。我和妈妈赶紧把它往门里面顶，我们费了老鼻子劲才好不容易把它顶回屋里。
“它到底想干吗？”妈妈问我，也问黄牛，“难道想跟我们出门？”
黄牛“哞”一声，把脑袋摇过来摇过去，望着妈妈，好像在说：“不，我并不想出门。”
“我要去上班，不能带你。”妈妈对黄牛说。
“我要去上学，也不能带你。”我对黄牛说。
黄牛摇摆着脑袋，“哞哞”叫着，在客厅里走过来走过去，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突然，它看到了客厅入口处摆放着的一对红木圈椅，它小跑着过去，把头伸进圈椅里，用两只犄角把圈椅挑了起来。它一边“哞哞”叫着，一边把头和脖子往圈椅里伸，它大概是想把圈椅套在自己的脖子上。但因为圈椅上镶着一块靠背，把圈椅一分为二，黄牛不仅没办法把圈椅套到自己的脖子上，反而把自己的眼睛也挡住了。黄牛看不见，只好拼命往后退，想把脑袋从圈椅里退出来，可是它的两只犄角卡在椅圈里，怎么也摆不脱。
黄牛越挣，椅子卡得越紧。
这一对圈椅是我家客厅里最值钱的家具，它们是仿明清式的，圈背连着扶手，从高到低一顺而下，造型优美，坐起来十分舒适，妈妈平时宝贝得不得了。她生怕黄牛把圈椅弄坏了，也怕黄牛受伤，连忙扔了手提包，跑上去解救圈椅和黄牛。她大概是想安慰黄牛，一边拍着它的脑袋，一边唱起一首童谣：
高高山上一头牛，
两个犄角一个头，
四个蹄子分八瓣，
尾巴长在身后头。
听了妈妈唱的童谣，黄牛安静了下来，它温驯地站着，让我和妈妈一起把圈椅从它的脑袋上取了下来。
圈椅损坏严重——黄牛的力气太大了，椅背上那块木板的榫头被别断了。还好黄牛没有受伤。
黄牛仿佛也知道自己闯了祸，看看损坏了的圈椅，又看看我和妈妈，然后它低着头离开客厅，到阳台上去了。
2．纸上植树节
去学校的路上，妈妈对我说：“三牛，植树节快到了，你们学校应该组织你们去植树了吧？”
有一条江从我们的城市里穿过，经过千万年的冲刷和淤积，江边冲积出了一大片滩地，政府决定把那片江滩变成树林，每年植树节都让大家去参加植树造林活动。
妈妈对每年的植树节都特别关心。从我上幼儿园起到上小学前，每年植树节她都带着我去种一棵树，还在属于我的树上系上丝带做了记号。她说等我长大了，我就有了一片自己种的树林。
上一年级的时候，是学校组织我们去的，妈妈作为家长也陪着我一起去了，依旧在树上做了记号。
可是后来，那片江滩被卖给了开发商，那里建了一片豪华的江景住宅，我的那些树全都不知去向了。我想，也许有人把它们移栽到别的地方去了，将来还是会长成树林的。但我的同学朱珠说，这只是像我这种善良的傻瓜的善良的愿望罢了，事实是那些树苗当时就被推土机推倒埋入地下了。
我知道煤是亿万年来植物的枝叶和根茎由于地壳的变动不断地埋入地下历经复杂的生物和物理变化而形成的。于是我又希望，在很久很久以后，人们会在那片江滩下面发现煤，那些煤会为人们提供能源，那也有我的一分力量。
朱珠说不过我，就说我是一个“无可救药的乐观主义者”。
乐观总比悲观好。
不过，有时候现实是不容我们乐观的。比如现在，我就不得不告诉妈妈，我们学校已经连续三年没有组织同学们去植树了。
妈妈说：“我知道。我只是问一声而已，总希望有奇迹发生。”
看来，妈妈也是一个“无可救药的乐观主义者”。
植树节那天，我还是问了朱老师：“为什么植树节我们不去植树了呢？”
朱老师说：“还植什么树呀！教学楼旁边那一小片绿地都保不住了，要建停车场了。”
我们学校因为在中心城区，又是老学校，面积小，空间特别挤，只有一栋教学楼，一栋办公楼，半块操场。还好在教学楼旁边有一小片绿地，种了一些花草，靠近围墙的地方种了爬山虎，我们才可以在那里捉捉蜗牛，看看蚂蚁。校工郭师傅兼我们的园丁。这一片绿地虽然小，他还是种了许多花草树木，其中有不少都是我们课文里写到的。比如我们学《咏梅》这首诗的时候，好多同学没有见过梅花，朱老师让我们下课以后去找郭师傅，郭师傅就会告诉我们绿地里种的哪棵树是梅树。学“青青园中葵，朝露待日曦”的时候，我们又能在绿地里找到“葵”。
除了月季、太阳花、铁线莲、金边黄杨等一些常见的花草树木之外，我们还在绿地里找到过车前草、鱼腥草、马齿苋、苍耳、连翘和麦冬等一些在别的花园里难得一见的植物。郭师傅说，这些都是能治病的草，是草药。
这片小小的绿地，我们叫它“百草园”。
郭师傅还在绿地里种了一株米兰，因为有一首赞美老师的歌就叫《我爱米兰》。
原来我们的“百草园”要变成停车场了，难怪我早上走进校门的时候看见郭师傅将那株米兰装进蛇皮袋子里，放在电动车上运走了。
朱老师告诉我们，因为老师们现在开车来上课的多了，学校没有地方停车，就决定把“百草园”建成停车场，只等我们放暑假就要施工了。郭师傅舍不得他种的那株米兰，挖出来送给我们的老校长了。
朱老师说：“你们想植树的话，就植在纸上吧，我们过一个‘纸上植树节’。”
朱老师果然发给我们每人一张纸，让我们把自己喜欢的树画在纸上。
我画的是竹子。我画了它们青翠的竹节，细长挺拔的竹枝，长而窄的叶子。我是照着我床头那一丛竹子的样子画的。
我的同桌朱珠画的是苹果树。虽然我们谁也没有见过苹果树，但从朱珠的画上我们还是一眼就看出来那是苹果树。她先用黑色双线画了一个竖立的长方形，这个长方形又瘦又高，顶头向两边分出两根枝丫，就像是两只角，两只角撑起一大片用绿色水彩笔画的蘑菇云，再在蘑菇云上面用红色水彩笔画一些小圆圈来表示苹果。
朱老师把朱珠的画举起来问我们：“你们见过这样的树吗？”
我们都点头。
朱老师又问：“你们在哪儿见过？”
我们说：“我们在幼儿园见过，在书上也见过。”
朱老师说：“我是问你们在生活当中有谁见过？”
我们仔细想，想来想去，发现在生活中确实没有见过这样的树，这是我们在幼儿园学的简笔画。
朱老师把画还给朱珠，对她说：“朱珠，画一棵你见过的树。”
朱珠苦着脸想了半天，把笔咬得“嘎嘎”响，摆在面前的纸还是一片空白。她歪着脑袋问我：“你说我是不是没有见过树啊？为什么我脑子里连一棵真树的印象也没有呢？”
我说：“你肯定是见过的，只不过平时没有留意罢了。我们校门口就有一棵大樟树。”
“对啊，校门口确实有一棵树，那叫樟树啊？它长什么样，你记得吗？我怎么连它的树皮和叶子是什么样子都不记得了啊？真奇怪，我每天从树下经过的呀！”朱珠说。
朱珠凑过来看我画的是什么。她说：“哇，你画得这么漂亮！你在哪儿看见过这样的树？”
“在我卧室里。”我说，“拜托，美女，你看仔细一点，这不是树，是竹子。我每天就躺在这丛竹子底下睡觉，美吧！”
“老师说要画真实的树，想象出来的不算。”朱珠说。
“这丛竹子是真的。”我说。
“竹子啊，我知道。”朱珠又说，“梅、兰、竹、菊是花中四君子，竹子，不是树。”
朱珠没等我再说，已经在问朱老师了：“朱老师，我们可以不画树，画别的植物吗？”
“不可以，我说了要画你看见过的树。”朱老师回答。
“说了不可以吧？”朱珠得意地说，“哼，你也得重新画！竹子不是树。”
我真搞不懂她为什么就见不得我好，非要我跟她一样返工重画才甘心。
结果我并没有重画。因为我画的竹子是很平常的植物，朱老师见过。她还给我们讲了“胸有成竹”这个成语的来历，说这是宋代大文豪苏东坡说的，“故画竹，必先得成竹于胸中”；又给我们讲中国画竹子最厉害的画家叫郑板桥，郑板桥有一首诗写他是如何画竹子的：“四十年来画竹枝，日间挥写夜间思。冗繁削尽留清瘦，画到生时是熟时。”朱老师让我们像郑板桥一样学会仔细观察，画完画以后，回家再完成一篇观察植物的作文。
我们还以为她真的让我们在纸上过植树节呢，原来是变着花样上作文课。
朱珠终于把校门口那棵樟树画出来了，班上有一大半同学画的都是那棵树。
朱老师只对陶阳的画发出了疑问：“陶阳，这是画的什么树？”
陶阳画的是一个人，脑袋上长出了树枝。陶阳说：“我画的是我自己。”
“你是一棵树吗？”朱老师反问他。
“我妈经常说我是榆木疙瘩。这就是榆木疙瘩，上面发了新芽，表示我现在开了窍，成绩有进步。”陶阳说。
“一段会行走的榆木疙瘩，挺有创意的。”朱老师说。
朱珠又不乐意了，她指着陶阳的画问朱老师：“为什么陶阳乱画，你不说他？这根本不是树嘛，田犇画的也不是树，是竹子。”
“陶阳有创意，有创意就值得表扬。还有，我的目的并不是要你们画树，只是通过画你们所见到的树，或者其他植物，完成对植物的观察，写一篇观察作文。梅、兰、竹、菊严格意义上说起来，应该说是‘画中四君子’，因为这四种植物有各自的个性特点，中国画家们特别愿意画它们。从科学上来说，竹子也可以算是有花植物，只是它不像有些有花植物一样每年开花，它可能要很长时间，要十几年、几十年才会开花。等到竹子开花结实之后，一般情况下竹子就会死去，它的生命周期就完成了。所以，如果竹子大面积开花，熊猫就没有竹子吃了。老师年轻的时候唱过一首歌叫《熊猫咪咪》，就讲了竹子开花的事情……”
“朱老师，把那首歌唱给我们听听！”朱珠说。
“朱老师唱一个！唱给我们听吧！”我们跟着起哄，“我们没有听过《熊猫咪咪》！”
朱老师唱了起来：
竹子开花啰喂
咪咪躺在妈妈的怀里数星星
星星呀星星多美丽
明天的早餐在哪里
咪咪啊咪咪请你相信
我们没有忘记你
高高的月儿天上挂
明天的早餐在我心底
请让我来帮助你
就像帮助我自己
请让我去关心你
就像关心我们自己
这世界会变得更美丽……
这歌真好听。
朱老师又告诉我们，这首歌是当年为拯救大熊猫创作的，很长时间，大熊猫被列为濒危物种。经过近三十年的保护和繁育，二〇一六年九月，国际自然保护联盟已经将大熊猫“降危”了，从“濒危”列为“易危”。这是中国保护野生动物取得的重大成就。但是为了让大熊猫真正能够生存下来，我们以后更要保护大熊猫爱吃的竹林和它们的野生栖息地。
我喜欢这个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