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企业创新：代际传承，基业长青

创新：家业历久弥强，传承久盛不衰

中欧国际工商学院 中欧众创研究院 译作

家族企业是中国民营经济发展中一道不可或缺的风景线，近40年的改革开放史也近乎于一部家族企业复兴史。它们以蓬勃的生命力根植于各行各业，以非凡的行动力活跃于时代浪潮中。相当数量的家族企业已经成为行业的翘楚，亦在民营经济、乃至整个国民经济中发挥着重要的作用。

随着第一代创业企业家们纷纷进入花甲之年，传承已经成为家族企业不可回避的话题。未来10~20年将是中国民间财富从第一代创业者转向第二代的高峰期，传承问题是一大挑战。家族企业能否顺利交接，能否传承延续和进一步发扬光大，不仅关乎单个家族和企业的命运，还与中国民营经济的整体运行和繁荣息息相关。

本书以创新为主线，为家族企业"成功传承"这一命题指点迷津。

本书的第1~4章分别讲述了业务创新、文化创新、流程创新、融资创新，其中第3章篇幅较长而有创意；第5章旗帜鲜明地提出"二代"必须通过创新来重塑家族企业；第6~7章讲述了让管理助力家族企业的创新；第8章是全文的总结。

无论是家族企业"一代"的读者还是家族企业"二代"的读者，都将收获作者在书名中坚称的"创新"一词的教益。

关于家族企业创新的这本新书植根于扎实的研究-并大量采用真实的经历和事例-从而让书中的内容更加贴近现实。作者在书中不仅深入思考了有关家族企业创新的问题-而且还分享了大量可以应用在家族企业中的理念和佳实践。对于在家族企业中工作或者与家族企业打交道的人而言-这是一本给你提供帮助-且轻松易读的书。目前中国代企业家正面临交接棒的关键时点-如何把握交接平稳-既保留良好传统又勇于创新-本书将给到企业人士以及研究人士独特的视点和解读。

乔·施米德尔（Joe Schmieder）

家族企业咨询集团的首席咨询师，专注于家族企业继任规划和战略性业务规划。他一直大力提倡将创新融入家族企业，家族成员和非家族成员的高管协力合作以共同打造高效领导团队，发展下一代公司领导者，建立有效的公司治理结构（董事会和家族理事会），以及召开家族会议等。

施米德尔先生曾获得雷鸟国际管理学院国际管理学硕士和密歇根大学理学学士学位。 除了为企业提供咨询外，他还在圣母大学担任兼职教授，执教家族企业战略等课程。

施米德尔先生曾在多家家族企业及社团委员会中担任董事，其中包括：Burke E. Porter机械公司，Custer Workplace Interiors， Via设计， Mayline集团，EJ，YPOWPO， 圣玛丽基金会，以及国际青少年糖尿病研究基金会。

赞誉

特别致谢

致谢

推 荐 序

译 者 序创新：家业历久弥强 - 传承久盛不衰

鸣谢

序言创新引领未来

第1章家族企业的独特之处： 驾驭家族创新1

家族企业的与众不同5

人际纽带7

渐进式创新与激进式创新

（“任何事情均有节制”）10

眼光长远13

共享价值观高于共享利润（成功的定义）15

低杠杆（独立于资本市场）17

对实验精神的包容18

家族领导力（决策）19

学习要点20

第2章有结构的混乱：建立创新文化22

创建创新文化：三个关键问题26

创新文化是什么26

为何建立创新文化32

如何建立创新文化35

他们是如何做到的39

注意这些陷阱45

学习要点47

第3章新产品和服务：创新产生价值49

新产品和服务：家族企业创新的最大领域50

家族企业中产品和服务创新的驱动因素53

创新流程59

家族企业中的MVA创新框架69

商业模式的创新71

注意这些陷阱72

学习要点73

第4章金钱与指标：资助和衡量创新75

资助创新78

衡量创新85

注意这些陷阱88

学习要点89

第5章下一代：家族企业的“二次创新”91

跨代创新95

培养下一代97

加盟-工作-退出99

家族办公室和年轻一代101

筛选、培养创新的“造雨者”（rainmakers） 103

注意这些陷阱105

学习要点106

第6章领导力与所有权的传承：确保继任者支持创新108

继承的挑战111

继承的基础113

领导权继承114

所有权继承125

注意这些陷阱131

学习要点132

第7章企业治理：厘清重要的治理关系支持创新134

董事会140

家族理事会146

高管团队148

家族企业的七大领域及其对治理的影响149

注意这些陷阱158

学习要点159

第8章推动创新向前发展：思路总结161

回顾：本书的总结162

展望：创新的关键作用164

让我们继续讨论166

注释168

作者简介173

译者简介174

创新引领未来

还是一个小女孩的时候，玛丽总是喜欢在位于康涅狄格州丹伯里的马克家族企业历史文物陈列室中驻足停留。这个房间中整齐地摆放着早已停产的手工纺织品和泛黄的公司集体野餐旧照。这些过往岁月中留下的旧物让这个陈列室弥漫着怀旧而光荣的气氛。在过去130多年间，马克家族建立了一家成功的企业，最开始从事耐用马皮的鞣制业务，之后逐渐开始制作现代皮鞋以及各种服饰。

现在年逾四十的玛丽依旧喜欢定期到家族企业的陈列室中看一看。老一代家族成员面对企业和家族中的变化时，持续不断地开发创新产品，形成创新的管理实践。在这个过程中，他们将决心和聪明才智展现得淋漓尽致。这些都让玛丽赞叹不已。在念及家族丰富的遗产时，玛丽现在所做的不仅仅是仰慕先辈付出的努力和辛劳她正在寻求灵感。她和两个亲兄弟姐妹，与另两个堂兄弟姐妹是在企业中工作的第四代成员。尽管在过去数十年间，家族和企业所面临的挑战显著加大，玛丽这一代成员面临的却是与他们的前辈一样的问题：如何能够让创新的传统继续下去，如何继续开发出新的产品和服务，以及管理实践，从而让家族企业代际相传、基业长青？

这本书希望帮助像玛丽这样对家族企业创新方面感兴趣的人，旨在激发有创业精神的家族能够将更多的精力和资源持续投入到创新之中，为他们在多个维度追寻创新的方向上提供一些理念。

创新精神的重要性

本书写作的前提是认为创新精神是促使家族企业代际传承、持久繁荣的四个因素之一。另外三个因素可以在家族企业咨询集团对它的客户那些传承多代、遍及不同领域的家族企业的评述中找到。这三个因素是：

战略规划

独立的董事会成员

家族会议

创新对于任何企业而言都十分重要。事实上，写过众多有关新产品和服务开发方面著作的罗伯特G.库珀曾表示，"预测企业价值唯一最强大的指标就是企业的创新程度"。1包括哈佛商学院、《福布斯》杂志、麻省理工大学斯隆商学院以及麦肯锡在内的最受人尊敬的企业研究和经营思维的机构，它们都认同上述论断适用于许多不同的公司，其中也包括上市公司。波士顿咨询集团最新发表的一篇文章显示："在当今全球经济的年代，对于大多数公司而言，创新是促增长、为股东创造价值和形成竞争优势的关键"。2

我们只需看几家像苹果和谷歌这样的知名技术型公司就可以发现产品和市场营销方面的创新所能带来的价值；连续不断地创新大幅提升了企业的收入、利润和股价。对于家族企业而言，在创新和价值之间是否也存在同样的正相关关系？由于多数家族企业是非上市企业，它们的数据是不公开的，因此更加难以量化，然而越来越多的证据表明具备适应能力的家族企业，比如那些愿意进行有创造力的变化并按照市场趋势和客户需求进行调整的企业，它们的价值更高，存活的时间更长。

让我们向后退一步，给"创新"下个定义。近几年，"创新"这个词已经被过度使用，而且不论是媒体还是公众都对"创新"有许多不同的解读。如果用最基本的词汇来加以描述的话，创新就是变化。对于家族企业的创新而言，我们认为创新就是能够产生有意义的结果的有创造力的变化。这就表明为改变而做的改变不叫创新，只有产生有意义的或者最终实现商业成功的结果的改变才是创新。

在这个定义基础之上，创新有不同的形式。大多数显而易见的创新是以新产品的形式存在的，不论是石器时代的穴居人用石头制成的轮子，还是最新款的数字电话。新鲜的想法和行动催生出颠覆性的产品，产生可以应用的、相关的成果。然而，并不是所有的产品都如世界上第一个轮子或者iPhone一样产生如此深远的影响。多数创新型的变化没有这么显而易见，而是遵循了渐进式的发展过程，就像钻木取火，或者制造比石头轮子跑得更快的轮子一样。

重要的是，很多创新甚至与产品或者服务没有关联。没那么显而易见，却影响深远的创新表现在商业模式、流程以及结构方面。很多时候，这些经常被忽略的领域的创新却帮助家族企业取得了重大成果，其中包括通过创新的财产规划方法实现所有权的转移；采取独特的方法，培养下一代的领导者能够顺利接班；通过组织架构的创新，让家族成员和非家族成员领导者齐心协力，同心同德。实现持续发展的家族企业都找到了将创新融入企业的方法，从而帮助企业和家族实现成功。

创新为何重要

家族企业的创新很重要，因为它们是带动全球商务发展的主要力量。据家族企业研究院3的数据，家族企业创造了世界上70%～90%的国内生产总值。长期以来，家族企业都被视为世界商业体系中的中流砥柱。这也引发了目前的研究热潮，尝试了解家族企业基业长青背后的原因。在过去20年中，家族企业咨询集团有幸与2 000多家充满活力的家族企业合作，这些企业成立的时间不同，企业规模也大不相同，我们很幸运地参与到它们成长和发展的过程中。在过去几年的时间中，家族企业咨询集团制订出家族企业的工作定义。本书中所使用的家族企业的定义是由一个家族或者少数几个家族控制所有权的企业、家族办公室或家族基金会，同时家族成员在其中担任领导或者参与企业管理。不论是一家中小规模的企业，比如冠有家族名字的当地的汽车经销商，或者像嘉吉这样美国最大的非上市家族企业，它们都满足本书所写明的有关家族企业的定义。

本书的内容基于越来越多与创新有关的研究，并结合真实的家族企业的经历，从而提炼出能够在整个家族企业中激发创新、推动创新的要素和实践。本书分享了不同领域中的家族企业所使用的各种工具和方法，用于激发、实施、衡量和奖励各种变化。本书所引用的50多个企业案例，具有以下特点：（1）是经过相关家族企业同意使用的真实案例；（2）部分来源于公开发表的信息；（3）为了保护家族企业成员，并且进一步强化学习要点，对真实企业的识别性信息（名字、地点、日期）等进行了改编。总而言之，书中很多案例来源于家族企业咨询集团和本人与家族企业合作的真实经历。我们也付出巨大的努力保护所有机密信息。这样做，我们既可以帮助其他家族企业学会采用创新的方法，同时也不会影响为本书提供灵感的家族企业。提升任何一家家族企业的创新水平，都会确保这些企业保持盈利能力，并且在未来数十年推动全球经济的发展。

本书内容

当前有大量关于企业创新的优质研究文献，同样也有大量关于家族企业的优质出版物，可是很少有作者尝试将创新和家族企业关联起来，解决家族企业创新所面临的具体问题。对这个领域的关注，目前需要我们重视以下需求：

创新文化；

创新流程；

将创新融入整个家族企业之中；

让家族成员参与创新；

以及资助和衡量创新的明确方法。

这些需求塑造了本书的内容和结构。本书的章节安排如下：

第1章家族企业的独特之处：驾驭家族创新。本章尤其在创新的语境下，探讨了令家族企业与非家族企业表现不同的驱动因素。这些区分因素表现在家族企业的眼光更长远，更多关注渐进式变化，而非颠覆式变化。

第2章有结构的混乱：建立创新文化。本章探讨了在家族企业中建立创新文化的缘由，同时介绍了建立创新文化的方法。

第3章新产品和服务：创新产生价值。本章讨论了家族如何融合创新产品和服务的开发流程，这也是家族企业创新的最主要的领域。

第4章金钱与指标：资助和衡量创新。本章突出介绍了多维度资助创新、衡量创新成果的方法。

第5章下一代：家族企业的"二次创新"。本章探讨了如何在新一代家族企业领导者中推动创新的方法。

第6章领导力与所有权的传承：确保继任者支持创新。本章探讨了家族企业的领导者和所有者之间的传承，将如何推动变革，同时其本身又能如何有所创意。

第7章企业治理：厘清重要的治理关系支持创新。本章讨论了家族企业中包括董事会和家族理事会在内的不同治理机构如何相辅相成，共促创新。同时也讨论了个体成员在家族企业的多个"领地"所发挥的独特作用。

第8章推动创新向前发展：思路总结。作为结束语，本章总结了前面章节的要点，并为希望将创新做得更好的家族企业提供最后的建议。

本书中所包含的话题、案例和建议都希望能够抛砖引玉，激发大家开展更多有关家族企业创新的有意义的对话和进一步的研究。对于刚刚踏上独特创新之旅的那些家族企业而言，可以按照本书的章节依序阅读。对于那些已经走在创新道路上的家族企业而言，可以按照企业的需求，选择部分章节阅读，可能会更有价值。

我希望本书的内容能够激发像马克公司的玛丽那样有魄力的家族企业成员，在创新时采取更有意识，考虑也更加周全的成功之道，从而帮助自己的家族企业代际相传、基业长青。

前言

特 别 致 谢

我要特别感谢圣母大学门多萨商学院所做出的重要贡献。门多萨商学院是家族企业管理领域知识创造的重要源泉，也是鼓励我创作完成此书的动力所在。在此，我要特别感谢罗杰·黄院长和他的前任卡罗琳·吴院长，他们的支持和远见在此书的完成过程中发挥了重要的作用。

致谢

在创作本书的过程中，许多家族企业成员、同事、学者、顾问以及出版界人士都给予过我有益的帮助。我特别感谢那些愿意将自己的案例拿出来与他人分享的家族企业，正是通过家族企业管理经验的分享，才能让其他家族获得最为实用的知识，并且有动力在自己的企业中开展创新。

我也要诚挚感谢在家族企业咨询集团的同事们，感谢他们不断与我分享他们的见解。约翰L.沃德是家族企业咨询集团的联合创始人，也是一位知名的家族企业顾问、教授兼作家，是他激励我去研究创新中更为深层次的问题，并在整个写作过程中给予我热心的指导。克里斯·埃克里奇是我在圣母大学的教学伙伴，也与我在家族企业咨询集团里共事（fellow principal），克里斯让创新成为课堂中必谈的话题，并帮我将书中很多概念加以完善。

帕尔格雷夫·麦克米伦出版社的责任编辑洛里·哈廷，在如何形成逻辑性强的写作框架，为家族企业成员提供有意义的内容方面，对我不断加以辅导。萨钦·沃卡审核了书中近乎每一个案例、每一个词语，从而让此书做到尽可能语言流畅、相关性强，产生最大影响力。正是朱莉·卢卡斯和希瑟·努德克的不懈努力，才将本书中所引用的近50个案例的所有细节归总到一起。圣母大学的实习生汉娜·梅克斯特罗思和独立研究员米歇尔·霍克姆汇编了重要的数据，让我们对家族企业创新的关键因素有了更进一步的了解。

我的家乡在西密歇根，这里有一片适合家族企业生存发展的肥沃土壤。在此，我要感谢很多家族企业的领导者，是他们用自己的亲身实践向我们展示出创新如何能让企业与众不同（make a difference）。在此，我要特别提到蒂姆·沙德，他是Nucraft家具公司的董事长，是家族的第四代传人，他曾连续不断地启发过我，鼓励过我。

最后，我想要感谢我的家人，瓦尔、玛丽亚和阿达姆，不仅感谢他们鼓励我写成此书，也要感谢他们对我写成此书所需投入的大量时间和精力表示理解。

感谢曾给予我支持和指导的每一个人！

推荐序

家族企业是中国民营经济发展中一道不可或缺的风景线，近40年的改革开放史也近乎一部家族企业复兴史。它们以蓬勃的生命力根植于各行各业，以非凡的行动力活跃于时代浪潮中。相当数量的家族企业已经成为行业的翘楚，亦在民营经济乃至整个国民经济中发挥着重要的作用。

随着第一代创业企业家们纷纷进入花甲之年，传承已经成为家族企业不可回避的话题。未来10～20年将是中国民间财富从第一代创业者转向第二代继承者的高峰期，传承问题是一大挑战。家族企业能否顺利交接，能否传承延续和进一步发扬光大，不仅关乎单个家族和企业的命运，还与中国民营经济的整体运行和繁荣息息相关。

中国家族企业目前面临两难困境家族二代缺乏强烈意愿或能力接班，而职业经理人的素质和动力很难符合创一代所要求的那种奉献精神，这种内部和外部都青黄不接的情况可能还会持续一段时间。"子承父业"似乎是最传统、最自然的家族企业更新换代模式，但是接班人的培养却绝非易事，所有权与领导权的继任问题关乎着企业乃至整个家族发展的方向。合适的继任计划需要第一代创始人的意识、第二代继承人的重视，以及两代人长期的共同努力与磨合，而对于不愿意接班的二代来说，一代更加需要及早筹划接班人的筛选和培养问题。即使是决定用职业CEO，也需要长时间有系统的培养，创业者必须投入许多时间和耐性。无论是选择哪条路径完成企业的交接班和家族财富的传承，创一代一定要提前准备接班思路。家族传承规划不能等到第一代即将交班时才开始考虑或做出安排，有效的接班至少预留10～15年时间进行培养和计划。

一个治理结构清晰、专业的企业才能够妥善保护家族财富与企业资产，这在家族企业的发展传承中是至关重要的。一个家族可以传承到百年的基石并不是财富本身，而是家族价值观和对家族企业的责任感。培养二代树立统一的家族价值观以及对家业的责任是给这代生长于财富之中的新时代弄潮儿最好的礼物。不管是传承企业，还是传承股权，家族价值观、家族和谐关系是家族企业基业长青的基因所在，家文化更是家族企业的栋梁基石。

中国的家族企业如何顺利地进行代际传承？这是今天我们这个时代的命题。中国家族企业从第一代到第二代的交接才刚刚开始，我们需要学习和总结的还有很多。"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希望随着时间和经验的累积，中国的传承问题能找到更为创新的出路。

李秀娟

中欧国际工商学院组织行为学与人力资源管理学系主任

中欧国际工商学院管理学教授

米其林人力资源与领导力教席教授

中欧家族传承研究中心联合主任

译者序

创新：家业历久弥强 ， 传承久盛不衰

由中欧国际工商学院曹雪会译、朱晓明审校的《家族企业创新》（Innovation in the Family Business）一书出版了。如果你曾经读过一些有关家族企业的著作的话，你会发现本书的与众不同作者以创新为主线为家族企业"成功传承"这一命题著书立说，指点迷津。

本书的第1～4章分别讲述了业务创新、文化创新、流程创新、融资创新，其中第3章篇幅较长而有创意；第5章旗帜鲜明地提出"二代"必须通过创新来重塑家族企业；第6～7章讲述了让管理助力家族企业的创新；第8章是全文的总结，作者断言：创新让"新一代的家族企业成员"的" 代际传承、永续发展的概率大大提升"。

创业创新是我在中欧学院授课的科目之一。在译著《家族企业创新》出版之际，我想与读者分享如下三点见解：

1.子承父业有太多值得探索、研究的话题

中国改革开放以来，家族企业的"一代"无不从创业走来。细数"一代"成功创业之缘由不难，而深究"二代"成功传承之路径不易。时下，商业趋势变化太快，子承父业有太多值得探索研究的话题。比如，"一代"交班的时点是早一点好还是晚一点好，是55岁好还是60岁好？比如"一代"有没有给自己一个"淡出倒计时"，而给"二代"一个"淡入渐进时"？"二代"传承之后是继续做实业，还是转而做投资？交接班中会不会出现"老功臣"与"新团队"之间厚此薄彼、利益失衡的问题？在"股份传亲"时能否坚持"管理传贤"？"二代"接班后，是甘当企业主还是敢当企业家？诸如此类，困惑多多。当这些困惑的破解变得刻不容缓、迫在眉睫时，睿智的"一代"、冷静的"二代"早已反复思索"家族企业传承，最有价值的是什么"这一问题，并做出了沉着的应对。

2.家族企业传承，最有价值的是创新精神

"家族企业传承，最有价值的是什么？"是资产、人才、文化、团队、人脉、品牌，还是别的什么？诚然，上述诸项都很有价值。但在数字化互联网时代的今天，严酷的国际竞争告诉我们一个不争的事实"创新"才最有价值。脸谱（Facebook）的创始人马克 "扎克伯格（Mark Zuckerberg）将99％的财富捐出，也许是期望子辈懂得"唯有创新才最具价值"。1910年，美国标准普尔500指数揭示：最好的上市公司的平均寿命是67岁，但2010年则降至15岁。我国工商联数据表明，中国民营企业的平均寿命只有3.6岁。此外，据媒体报道，即便是创新企业的大家，眼下也得接受"赶超者被赶超"的现实。面对无处不在的挑战，企业家们必须朝乾夕惕，切记"危机感不可无，优越感不可有"。无疑，对于众多的家族企业而言，那些守财求稳的"二代"，已不再具有这个时代的风范。当直面大变革时，只有更智慧、更创新，才能适者生存，才能应对自如，才能游刃有余。

3.在合适的时间选择合适的创新

无论是跨国公司还是本土公司，无论是家族企业还是非家族企业，创新永远是市场竞争中全球公认的极致法宝。毫不夸张地说，驱使人类社会进步的动力正是理论创新、制度创新、科技创新、文化创新，以及商业模式创新等的创新之举。然而，诸多创新，谁将引领？十八届五中全会的公报对此诠释得十分精辟："发挥科技创新在全面创新中的引领作用"。科技创新如此重要，大众创业、万众创新又如此红火，企业家必须清醒地明白，创新需要方法论。《精准创新》一书介绍了这一方法论,即"在合适的时间选择合适的创新"，此书值得家族企业的"一代""二代"成员一读。中国有句成语叫"宝剑锋从磨砺出"，科技创新越有含金量就越有竞争力、越不易被简单模仿。科技含量低且过分依赖商业模式的创新最终将掉入陷阱，如P2P就是一例，据悉30%以上企业（1 400多家公司）已遭遇洗牌，分别出现提现困难、停业甚至跑路等问题。粗略地判断，家族企业在科技创新中似乎既有强项，也有弱项。强项是科技投资的决策流程相对简单，弱项也许是科技创新的优秀人才全面到位方面还稍逊一筹。在本书第5章里，作者洞悉了"开放式创新"" 寻求顺应未来发展趋势的机遇"等见解。经验表明: 家族企业"二代"的领导力可以简化为二力模型，即驾驭科技创新（包括数字技术）的能力和企业管理运营的能力。

***

开卷有益。译审者曹雪会和朱晓明深信，无论是家族企业"一代"的读者还是家族企业"二代"的读者，都将收获作者在书名中坚称的"创新"一词的教益,并将在家族企业发展史中见证我这篇序言中的题名 "创新 ： 家业历久弥强，传承久盛不衰 "。

中欧国际工商学院教授朱晓明博士

2016.2.16于中欧国际工商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