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直郵】I READING愛閱讀 荒山俠女·巾幗英雄秦良玉民國武俠小說典藏文庫·趙煥亭卷

編輯推薦

趙煥亭身為民國武俠小說作家，在南派武俠盛行時期獨掌北派武俠局勢，促成了「北派五大家」的產生。他1923年開始的《奇俠精忠全傳》一出世，便和平江不肖生的《江湖奇俠傳》並稱。趙煥亭的小說生動逼真，注意武打動作的一舉一動，語言平實，情節豐富多彩。我社「民國武俠小說典藏文庫·趙煥亭卷」收錄其作品二十餘部，編成十七冊，《荒山俠女·巾幗英雄秦良玉/民國武俠小說典藏文庫·趙煥亭卷》為其中一部。

內容簡介

《荒山俠女·巾幗英雄秦良玉/民國武俠小說典藏文庫·趙煥亭卷》收錄了荒山俠女和巾幗英雄秦良玉兩部小說，共三十六回，包括《龍母宮聞傳古蹟太平村逸祈甘霖》《公推舉大復主神壇贈鏢刀唐經驚奇女》《奉神駕取水朝山走窮途藏林剪徑》《拜師墓小憩禪棲奪名馬忽來惡客》《棗駿馬隱伏風波玄精劍引出豪俠》《鳴玉溪深宵捉盜蹲鳳山四次訪賢》等。

目錄

荒山俠女
第一回龍母宮逸聞傳古蹟太平村會議祈甘霖
第二回公推舉大復主祭壇贈鏢刀唐經驚奇女
第三回奉神駕取水朝山走窮途藏林剪徑
第四回人盜夥學藝負師恩發橫財請酒會鄉眾
第五回赴柳河忽逢酒友奔北京卻遇財星
第六回柳河村換盅定姻事甄老好得意戲閨房
第七回良宵小宴忽喜忽嗔冷被昏燈疑雲疑雨
第八回相媳婦醜婆絕驢兒議嘉禮老好談惡霸
第九回慶響門伏禍牢生豚會嘉賓販輿來惡客
第十回鬧前廳怒打惡老狗擺禮堂嘩吵滿堂紅
第十一回甄老好酬賓開喜筵郝一刀踏福搶嬌娃
第十二回混風塵市廛惡化顯內功月夜飛刀
第十三回海豹子盜珠遭女俠罡風指射柱說奇工
第十四回鐵沙掌逞兇斃命李雙姑狹路逢仇
第十五回進荒山異人傳劍術奔陳州實路遇同門
第十六回值衛宿孝女得仇人結同心驕帥起邪念

巾幗英雄秦良玉
第一回拜師墓小憩禪棲奪名馬忽來惡客
第二回棗駿馬隱伏風波玄精劍引出豪俠
第三次鳴玉溪深宵捉盜蹲鳳山四次訪賢
第四回走劍峰良玉射虎開武塾曾珌授徒
第五回趁月色弟子小較藝撒梨花師父授神槍
第六回尋怪物探險朝陽洞遇異人得寶霹靂斧
第七回鍾隱士煉金開火曾先生臨命說根源
第八回海公子棄官落草胡宗憲誘盜殺降
第九回奢土司求親討沒趣岑如虎鬧店逞強梁
第十回錦水驛秦馬通款曲成都城文白隱姻緣
第十一回小撥撩竟成大撮合鴯腳翻結鳳鸞交
第十二回千乘較藝定良姻文磷賽馬折姦傖
第十三回岑如虎再逞姦謀白錦娃暗覷刺客
第十四回鬧棲鳳良玉捉賊警梟雄錦娃送耳
第十五回剿群盜良玉起兵守石矽文磷備寇
第十六回白桿兵大破青山墩奢土司圍攻成都府
第十七回殺賊勤王榮膺宸藻上書策蜀預燭危機
第十八回戰夔州文磷奪大纛治石矽良玉保鄉邦
第十九回哭先皇全軍皆縝素明因果圓照話興亡
第二十回萬壽山遺策保黎民忠貞侯英靈示顯報

精彩書摘

第一回
龍母宮逸聞傳古蹟
太平村會議祈甘霖
話說有清鹹豐年間，那河南歸德府地面有座龍母山，此山並不高大，也沒有什麼古蹟勝景。不過山腳下有一道很曲折的長溪，並有些遠近的小村落，倒也頗有野趣。那靠溪岸的一片平陽地的高坡上卻有座龍母宮，碧瓦紅牆，規模壯麗。廟前左右是白石高坊，松柏夾道，那廟的山門左邊，還有一區方塘，大可數畝，周圍是石壩雕欄，雜植槐柳。每常夏日炎暑，那塘四外濃綠成蔭，涼風習習，既已十分清爽，偏那塘內的水又碧沉沉的涼靜異常，並且冬不結冰，夏不見涸，那水總是黑湛湛的似冒涼氣。靠塘左近，連蠅蚋都不敢飛集。夏月，那乘涼的人們真要在壩欄間歇坐久了，便覺刺骨生涼，忍耐不得。至於那廟內，雖然寬敞整齊，卻沒什麼好。不過正殿上塑著許多的龍宮侍衛，並天吳紫鳳水族夜叉等像。合神龕內塑著一位金妝玉裹、雲儀月態、秉圭端坐的龍母娘而已。
說到這裡，卻還有一段似乎是神話的逸聞。據說這位龍母娘在當年本系山下村落中的一位處女，雖已及笄之年，卻因家貧不嫁，只以給人家縫紉驕衣，得些工錢，奉養老母​​。
這一日，時當夏令，龍母又提了衣籃砧杵走向長溪，想要工作。不料剛一步踏出村頭，早望見有四、五個謙衣的女伴，一路價說說笑笑，結隊而來。這些女子都是左近村的野妮子，又有氣力，又頑皮，每人提著老大的衣籃，都跑得黑汗白流。想是因熱不可當，又見道無行人，大家都敞懷露肚，連撒腳短褲都勒列腿叉，那雪白的小腿下光腳間卻踏雙草鞋子。大家一見龍母踏了雙褪舊鴉青色半底小鞋裊娜而來，不由笑叫道：「你這位小腳娘娘，還不快走兩步？你瞧西北上禿尾巴老李要作怪咧。沒的咱衣服洗不完，卻被它澆陣暴雨哩。”
說話間，大家跑來一面擁了龍母便走，一面指著西北向天空道：“你瞧那不是龍掛嗎？”
龍母望去，果見一片灰白色的雲氣，悠悠下垂，如水紋，如羅釵，但是當頭還是赤日赫然如張火傘。那長溪邊本有一個非常高聳的土崖頭，崖腳下正臨溪岸，不但有些青石塊可以歇坐謙衣，並且崖壁問有處一人來高的土洞，裡面頗為深闊。她們每日來此驕衣，都是先到那洞內，安置了提籃等物，然後從事工作。當時眾驕女擁了龍母一路價頑皮飛跑，本已大汗直冒，及至人得那悶不透風的土洞安置物事畢，不知不覺都一個個喘汗不已。其中便有人吵道：“橫豎這溪邊沒得人來，咱光了脊梁去洗衣，少受些熱不好嗎？”
大家聽了，都道妙妙，及至龍母來到溪邊將要工作，卻還聞得大家直叫「脫脫」之間，忽地西北向長風劇起，日光立隱。接著便雷聲隆隆，那風頭到處，已挾有錢大的雨點兒，噼裡啪啦一陣亂落。龍母真心取起放下的衣服抬頭望時，早見那片灰白色的雲氣，駛如奔馬，公頃刻間鋪遍半壁天空。那下垂的兩腳白花花直插平地，其中雨聲訇訇，便如春潮怒卷，競一座大山似的直壓溪頭。龍母料是暴雨將至，百忙中也不暇去拿那掛樹的衣籃，三腳兩步跑回洞內。方見眾驕女都光著脊梁湊向洞口，直吵涼爽之間，便聞咔啦啦一邊兩個霹雷，電光亂掣，那雨已嘩的聲勢如飛瀑。土洞口登時掛起一懸水簾，但聞外面風聲雨聲水聲樹聲，混合成一片，便如翻倒天河般，鬧過一陣，又自一個很乾脆的焦雷截然聲止之下，雨勢頓小，又瀟瀟了一霎兒，競自雨過天晴。
……

前言/序言

趙煥亭及其武俠小說（代序）
趙煥亭，民國時期著名武俠小說家，被評論界和學術界稱為“北趙”。他本名趙黼章，但發表作品上均寫作趙綺章，生於清光緒三年正月初六，卒於1951年農曆四月，籍貫直隸省玉田（今河北省玉田縣）。
根據新的相關資料記載，趙煥亭祖上是旗人，隸漢軍正白旗，始祖名趙良富，隨清軍入關，攜家落戶在距離豐潤與玉田交界線不遠的鐵匠莊。第五代趙之成於乾隆三十六年考中辛卯科武舉，於是趙家遷居至玉田縣城內西街，由此在玉田生活了一百多年，至趙煥亭已是第十代。
趙家以行伍起家，入清後應有相當經濟地位，但無籍籍名。自趙之成考中武舉，趙家在地方上開始有了一定名聲。之成子文明曾任候選布政司理問，孫長治更頗受地方好評。據光緒《玉田縣志》載：「趙長治，字德遠，漢軍旗籍，監生，重義氣，樂施濟，尤能親睦九族，世居豐之鐵匠莊。憫族中多貧，無室者讓宅以居之，捐附村田為義田以贍族。卜居邑城西街，遂家焉。嘉慶癸酉、道光庚子，兩值飢，豁全租以卹佃者，計金三千有奇，鄉裡稱善人。”
趙長治的兒子趙大鵬克承家風，再中己酉科武舉人，至其孫趙英祚（字蔭軒），則一變家風，於清同治九年中舉人，同治十年連捷中第二百七十二名進士，位列三甲，曾三任山東魚台知縣，一任泗水知縣，也曾署理夏津、金鄉等縣，任內主修過魚台和泗水縣志。
趙英祚生四子，長子黼彤，附貢（即秀才）。次子黼清（字翊唐）光緒二十年中舉，二人似未出仕。三子黸鴻，字情侶，號狷庵，光緒十九年舉人，二十一年二甲第七十六名進士，人翰林院，三年後散館以工部主事用，1903年復一年人翰林院，1907年選任為江蘇奉賢知縣，但被留省，直至隔年年底方才正式到任。辛亥革命爆發，他棄官而走，民國時又擔任過常熟縣知事。據說他和著名藏書家鐵琴銅劍樓主人有交往。趙黻鴻大約於1918年去世。四子黼章就是趙煥亭。
抗日淪陷期間，《新北京報》上曾刊登了一篇署名雨辰的《當代武俠小說家趙煥亭先生小傳》（以下簡稱《小傳》）。作者自承「與先生為莫逆，知之甚詳，因略傳梗概」。據該文介紹，因趙英祚長期在山東為官，趙煥亭的出生地實際是濟南，玉田系籍貫所在。
趙煥亭在濟南念私塾，還和其二哥、三哥一起，拜通家至好蔣慶第和趙菁衫二人為師，學詩和古文。
蔣慶第，字箸生，玉田人，鹹豐壬子進士，文名響亮，著有《友竹堂集》。他歷任山東武城、濰縣、嶧縣、章丘等地知縣，官聲很好，甚得百姓擁戴。趙菁衫，名國華，豐潤人，進士出身，曾為樂安知縣，“以古文辭雄北方，長居濟南”，著有《青草堂集》。 《清稗類鈔》中說他「清才碩學，為道、鹹間一代文宗」。趙自署的集句門聯很有趣：「進士為官，折腰不媚；貴人有疾，在目無瞳。」（趙的左眼看不見。）
趙煥亭的開蒙師父叫趙麟洲，棲霞人，學問好，對教學有獨到見解。
兄弟三人在名師的指導下，學業大進，在濟南當地讀書人中號稱「玉田三珠樹」。據《小傳》所述，趙菁衫看了兄弟三人的習作，曾感嘆道：「仲、叔皆貴徵，紀河間皆謂興象，且早達。季子雖清才絕人，然文氣福澤薄，是當作山澤之癯，鳴其文於野耳。”
果然，黼清、黼鴻二人很快先後中舉、中進士，黼章則「獨值科舉廢，不得與焉」。根據趙煥亭在小說中留下的只言片語，他參加過鄉試，而且應該不只一次。在短篇小說《浮生四幻》開頭，他寫道：“光緒中，予應秋試於洛（時功令北閩暫移河南）…”
北閩秋試移到河南舉行，在清代科舉考試歷史上是獨一無二的，發生於光緒二十八年和二十九年，考試地點在今河南開封。原因是受到義和團運動和八國聯軍攻占北京等事件的影響，本該於光緒二十六年舉行的鄉試被迫停辦。趙煥亭究竟參加了其中哪次鄉試不詳，但顯然沒有中舉，之後科舉就被清政府宣布廢除。
在其武俠小說《大俠殷一官逸事》第十七回中，也有一小段作者的插入語：「…原來那四十里的石頭道，自國初以來，一總兒沒翻修過。您想終年輪蹄踏軋，有個不凹凸的嗎？人在車子裡，那顛簸磕撞，別提多難受咧！少年時，人都應試，曾親嘗這種滋味……”
根據最後的寥寥十幾字推測，趙煥亭在河南參加鄉試之前，還曾經參加過在北京的順天府鄉試，估計以光緒二十三年丁酉科可能性最大，他當時已經二十一歲，正當當年。其兄趙黼鴻、趙黼清分別於光緒十九年、二十年中舉，那時他不過十六七歲，一同參加的可能不是完全沒有，但應該不大。
無論如何，趙黼章一襲青衿的秀才身份應該是有的，只是兩次鄉試都不成功，待科舉廢除，就再也沒機會了。傳統上升之路中斷之時，他還不到三十歲，但沒有因此而茫然，繼續認真閱讀。 《小傳》中說他“砣砣治詩文辭如故”，同時大約為實踐“讀萬卷書，行萬里路”的古訓，“北之遼沈，南浮江漢，登泰山，謁孔林，登蓬萊、嶗山，攬滄溟，觀日出而歸」。遊歷之餘，他也注意記錄、蒐集山東、河北等地的風土人情、逸事趣聞，老家玉田本地的名人掌故逸事更是他一直關注和搜尋的對象。這一切都為他後來的小說寫作累積了大量素材。這些素材和人生經驗是上海十里洋場中的才子們所不具備的，也是趙煥亭終成為“北趙”，並與“南向”分庭抗禮，遠勝同期南派武俠作者們的一個重要原因。
趙煥亭正式開始投稿賣文的寫作生涯，根據1942年《雨窗旅話》一文所述，始於民國初年。文中寫道：「民國初，頗尚短篇之文言小說。一時海上各雜誌之出版者風起雲湧，而文字最佳者，首推《小說月報》並《小說叢報》，以作者諸公，如惲鐵樵、王西神、錢基博、許指嚴等，皆宿學名流，於國學極有根底也。餘見獵心喜，乃為《遼東戍》一篇，試投諸《小說月報》，此實為餘作小說之動機，並發軔之始。”
《遼東戍》刊登於《小說月報》第五卷第二期，時間是1914年4月。但據目前發現，早在1911年6月的《小說月報》第二年第六期就刊有署名玉田趙綺章的短篇小說《胭脂雪》。關於這篇小說，趙煥亭在《遼東戍》篇末自述中是承認的，他寫道：
……有清同光間，吾邑以詩古文辭鳴者，為蔣太守簸生、趙觀察菁衫，世所傳《友竹堂集》《青草堂集》是也。予以通家子，數拜榻下，偉其人，尤好擬其文，隨學薄不得工，顧知有文學矣。時則隨宦濟南，書賈某專改說部，不下數百種，於舊說部搜羅殆盡。餘則盡發其藏，覺有奇趣盎然在抱。後得畏廬林先生小說家言，尤所篤嗜，復觸夙好，則試為兩篇，各三萬餘字，旋即售稿去，復成短章《胭脂雪》一首，郵呈吾兄於京邸。兄頗激賞，以為殊近林氏。兄同年生某君，則馳書相勗，後時為之…
趙黼鴻1907年離京赴江蘇任職，辛亥革命爆發方逃回北方，是否在京無法確定，由此推測，趙煥亭的兩篇試筆小說以及《胭脂雪》或許寫於1906至1907年間。只是《胭脂雪》何以遲至1911年才發表，且趙煥亭似乎並不曉得此事，令人有些費解。倒是他自承篤嗜林氏小說，連所寫短篇小說路數都被讚極有林氏風格，倒是研究趙煥亭包括晚清民國作家作品的一個新方向。
……
就這一點而言，「北趙」之俠或又可稱為「儒俠」。 「南向」「北趙」之別不僅在於兩人的地理位置之不同，也在其俠客屬性有所不同。
作為“儒俠”的對立面，自然是“惡徒”，武俠小說中不能沒有這樣的反面角色。趙煥亭自然不能例外。值得一提的是，趙煥亭小說中的不少主要的反面人物並不是一出場就開始作惡，甚至很難說是一個惡人，如《奇俠精忠傳》中的冷田祿，雖是名師之徒，但屢犯淫行，品行不佳，但在楊遇春的不斷勸誡與行為感召下，心中的善念在與惡念的鬥爭中，曾一度佔了上風，於是冷田祿力求上進，千里赴京，追隨楊遇春投軍，在平苗戰役中立了不少功勞，但最後還是惡念佔了上風，徹底滑人邪魔外道中。又如《大俠殷一官逸事》和《殷派三雄》中的趙柱兒，本是聰明孩子，性格上有缺點，雖有師父、師兄的提點、勸告，但終不自省，終於蛻變為真正的淫賊。 《馬鷂子全傳》中的主人公馬鷂子，由乞丐小童成長為武林高手，然而不注重品德修養，逐漸熱衷功名富貴，不論大節與是非，反复無常，最後羞愧自盡而亡。馬鷂子王輔臣是真實的歷史人物，最後結局確實如此，小說中發跡前的故事多是趙煥亭的自行創作，講述了一個武林好漢如何變為熱衷功名、三二其德的朝廷走狗的歷程。
上述這類角色身上都或多或少反映了人物性格的複雜和多變，趙煥亭或許並非有意塑造這樣另類的武林人物，但與同期包括之前的武俠小說相比，大約是最早的，有些角色也是比較成功的。
對於這些角色包括書中的真惡人，其為惡的途徑與發端，趙煥亭卻處理得很簡單，基本上歸於一個字——淫。惡人無不是好色之徒，也常由各類淫行，終於走上為惡不歸之路。更有甚者，一般人物也常陷入其中，招致禍端。如此處理人物未免過於簡單，只是趙煥亭在這類事情上的筆墨也花得有點兒過多。
順帶一提的是，時下論者都認為「武功」一詞用來形容功夫系趙煥亭所創。其實他用的也是成品。清朝著名筆記《客窗閒話》續集裡有《文孝廉》一文，其中就有「我雖文士，而習武功」一語。準確地說，趙煥亭的貢獻是在民國武俠小說中率先使用而非創造該詞的新用法。趙煥亭自己肯定沒有想到，這個詞竟然成為日後百年間武俠小說作者的必用詞語，也成為日常生活中的常用語。
趙煥亭的武俠小說具有其他名家所沒有的“世俗風情”，以此似完全可以單獨撐起一個“世情武俠”的門戶，與奇幻仙俠、社會反諷和幫會技擊諸派別並立於武俠小說之林。
作為掀起民國以來武俠小說第一波高潮的領導人物“北趙”，作品無疑極具研究價值，可惜一直未能得到應有的重視。 1949年新中國成立後，直到1990年代才有零星的趙煥亭武俠作品出版，至今二十多年間，僅出版過四種。
這次中國文史出版社全面整理出版的趙煥亭武俠作品，大部分是新中國成立後從未出版過的，所用底本也盡量選擇初版或早期版本，即使如出版過的《雙劍奇俠傳》《奇俠精忠傳》《英雄走國記》和《驚人奇俠傳》，也都用民國版本進行校勘，因此發現了不少嚴重問題。 《奇俠精忠傳》漏字、漏句和脫漏段落十餘處，近2000字；《驚人奇俠傳》漏掉了大約15萬字；《英雄走國記》20世紀90年代的再版只是正編。這些意外發現的問題已在此次整理中全部加以解決，缺漏全部補上，《續編英雄走國記》也將與正編一起出版。
這次出版的作品集中，還有幾部作品需要在這裡略作說明：
《南陽山劍俠》是趙煥亭寫於20世紀20年代的文言武俠小說；
《江湖俠義英雄傳》，又稱《江湖劍俠英雄傳》，系春明書局1936年出版的長篇武俠小說，封面、扉頁均未署有作者名。從趙煥亭所撰序言看，也許另有作者，他則如版權頁部分所示，為「編輯者」；
《康八太爺》和《風塵俠隱記》都是未曾結集的報紙連載，也沒有寫完。為了讓廣大讀者和研究者全面了解趙煥亭20世紀30年代和40年代不同時期的小說特點，特地予以抄錄，整理出版；
《殷派三雄》在天津《益世報》共連載四十回，未完。天津益世印字館出版單行本三冊，僅三十回。此次出版據報補充了未曾出版的最後十回，以示全貌予讀者。
筆者多年來一直留意趙煥亭的有關資料，幸略有所得，今效野人獻芹，拉雜成文，期副出版方之雅愛，並就教於識者。
是為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