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讨苦吃 父女旅行成长心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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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万卷书行万里路，18岁之前的我们在父母的教导下基本都在读万卷书，偶然看到放下一切背起行囊去周游世界的人总是羡慕不已，毕竟身体和心灵总要有一个在路上他们都做到了。再后来70后80后都纷纷成为人父人母，读万卷书和行万里路开始两手抓，步恩撒就是如此，女儿三岁起开始带她走天下，旅行也罢，碰巧这位爸爸还是位的摄影师，一路上总是能把女儿拍的美丽又可爱，这可比有个会拍照的男朋友靠谱多了。《自讨苦吃》是个记录，或许不是指南，但一定是一个激发。从起初当老公的袖手旁观，到初为人父的又惊又喜，再到现在用镜头记录女儿的点滴，生怕错过她的每一次成长。爸爸用文字和镜头，挤出假期带女儿游遍世界各地，与女儿一同脱胎换骨共同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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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讨苦吃 父女旅行成长心》记录了作者从女儿3岁时起带女儿一起旅游的见闻与所感。坐长途火车、游轮、飞机，对于3岁的孩子来说，可以说是一场自讨苦吃的旅行。作者回顾了旅行中的见闻和孩子的成长，既是一本父女旅行日志，也是女儿从3岁到7岁的一部成长史。在旅途中，作者和孩子一起去看世界，感受世界，体验不同的风景与人情，并在旅行中，让孩子在旅行中有更开阔的视野和更好的成长。

步恩撒，身份：父亲，老公，儿子……职业：杭州《都市周报》摄影记者。荣誉：诸多国际顶端级摄影大赛金奖得主，在此不一一列举。爱好：携女儿同行，愿将那些与女儿一起走过的路，爬过的山，游过的海，留存为他们宝贵的记忆。

人生第一次，爸爸牵你走
1第一次远途旅行【丽江香格里拉】P024
金箍棒和筋斗云P028
玉龙雪山下打水仗P032
像藏人一样生活P035
2第一次带她看海【三亚】P039
3第一次出国【马尔代夫】P041
马尔代夫的下马威P045
赤脚大仙开飞机P048
宝贝寄存计划P051
鱼市不相信眼泪P055
4第一次没有妈妈的旅行【云台山】P057
体温38度，走不走？P061
那些妈妈不准的事P062
一千级台阶P064
牵手的时光P067
拼出假期去旅行
1在那孔雀盛开的地方【大理】P072
大理古城：问不完的为什么P075
双廊：拥抱苍山洱海的世外桃源P078
2坐邮轮和公主吹海风【日韩】P081
启航，海上狂欢夜P085
走走停停的游轮P088
拜访猫站长P091
3海里长大的孩子【马来西亚仙本那】P093
不一样的水底世界P098
海上吉普赛人P102
仙本那的“格列佛游记”P105
4故地重游【普吉岛】P108
游泳，来之不易的技能P113
看秀，别想太多P115
步步与枪的第一次亲密接触P117
5不一般的风景【斯里兰卡】P119
高跷钓鱼，靠海吃海P127
在加勒集市尝遍千滋百味P131
亚拉国家公园里的动物王国P134
扒着火车去康提P137
所谓的危险地带，小孩能不能去？
17岁7天7000里坝上行P142
坝上河北段：羊腿的滋味P148
大峡谷：带着椅子去拍照P152
蒙古包之夜：美丽冻人P154
内蒙古：草原上撒点野P157
锡林浩特：白色的湖泊P160
2流浪的滋味P163
库姆：一口糖一口茶P170
卡尚：第一次流浪的感觉P174
伊斯法罕奇遇记P182
亚兹德：打一场雪仗P193
短途出游：野外技能养成进行时
江南水乡的慢生活P204
杭州九溪：骑车、眼泪和放手P207
安微月亮湾：走，爸带你生火去P212
福建霞浦：体验另一种沙滩P215
浙江松阳：做一个地道的村民P219
教你几招拍好亲子照
为什么大家都会觉得我老婆照片拍得蛮好呢？P224
拜托，别比出“剪刀手”了好吗！P230
构图：放在中间，有啥不行P234
抓拍：水花四溅，拍得敞亮P238
硬件：刚入门，M不适合你P241
后记行走十年
附录带宝贝旅行必知常识

从昏沉漫长的睡眠中醒来，发现窗外的天色已暗，昏黄的灯光映衬出堆积在玻璃窗沿的一簇簇纷乱雪花。看了看手表，发现还没有调回来，指针显示的还是伊朗时间下午 1 点，杭州冰冷的空气让我打着哆嗦把手缩回温暖被窝。这一个哆嗦，一下子又把我的记忆拉回初到伊朗的那个飘雪的下午——我牵着步步冰冷的小手行走在卡尚小镇的街道上。

街道上冷冷清清，几乎没有行人，街边的商店基本都大门紧锁。天知道我们已经走了多久，却还是没有找到一家开门的餐厅，想到离开酒店时服务生对我们说，本地商店大多要下午 4 点后才会开门，果然侥幸心理要不得啊！此时此刻，是 2014 年的春节，你要是问我，为什么热热闹闹的正月里带着全家流落在苦寒的异乡街头，我只能苦笑着说，这是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

每到春节前后，机票都贵得令人发指，唯独伊朗，价格和平常持平，权衡了许久，我决定选择这个相对冷僻的目的地来亨受一年中难得的春节假期。

一夜的飞机后又换乘长途汽车，一路狂飙到目的地，全程颗粒未进，走在彻骨寒风中的我肚子早已空空如也。我们只能在陌生的街头一次又一次用力蜷缩自己的身体。凄凉成了我对伊朗的第一印象。

在伊朗，短短6天，紧张匆忙的行程留下许多遗憾，以及难忘的回忆。清晨踩在吱吱作响的冰雪上，在自己呵出的热气中穿行于古老街道；在一个老人对我的连续狂吼却一句也没听懂中帮他搬开店铺门板；探头探脑走进清真寺祈祷室， 被邀请一起喝茶吃早餐，给一个大爷看了我给他拍的照片后被兴奋地亲了脸；在当地最豪华的餐厅脱到只剩内衣，躺倒在波斯大床上享受一顿当地美食；一路仰着脖子看沿途清真寺的宏伟屋顶，钻进烟囱般狭窄曲折的瞭望塔被卡在中间蠕动着前行；在巴扎一如既往热情地和路边大胡子男人握手后却被挠了手心；傍晚，在落日余晖下和伊朗小朋友打一场语言不通的雪仗；学着波斯人吃晚餐，一大勺酸奶拌饭再挤上点柠檬，饭后上一壶水烟，吞云吐雾；深夜独自一人在迷宫般的巴扎里找不到出路……

在伊朗，我们经历了大雪纷飞和严寒摧残，也经历了烈日当空被晒到头晕眼花；经常不小心错过饭点，下一顿又暴饮暴食撑到不行；路遇好心的伊朗人给我们提供帮助，转头又被本地司机坑了钱；这些城市没有秀丽的景色却有雄伟的寺庙，本地的姑娘终日一身黑色包严实却掩盖不住明媚大眼和绝美容颜……

这是一个需要你自己去体验的地方，在这里，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故事。库姆：一口糖一口茶到达德黑兰的时候是清晨，在机场遇到 5 个同路的中国人，大家一番商量之后决定一起包辆中巴车去卡尚。大家派出代表去和中巴车司机砍价，最后商定300多万里亚尔（伊朗货币），结果开到半路被要求加价。在伊朗基本就没有遇到靠谱的司机，这是后话。

第一杯红茶是在车上喝的。车开了没多久，司机的朋友就开始泡茶，问我们要不要喝。

只见他一手端茶，面前放着一大盘块状方糖，向我们示范喝法：拿一块糖含在嘴里，然后慢吞吞喝一口茶；再吃一口糖，喝第二口茶……第一次见到这般“豪迈”的喝茶法，全车人都震惊了，步步更是带着一脸不可思议摇着我的手发问，这个叔叔吃这么多糖牙不会蛀掉吗？

无言以对！被问倒的我一下子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干脆转头鼓励她尝试，“每个国家，每个地方都有自己的风俗习惯，就好比我们吃米饭，北方人吃饺子，伊朗人喝茶吃糖，或许是他们的茶太苦，就要这么搭配着才好喝。”

老实说，这么苍白的解释我自己都觉得很无力，不过我一贯鼓励步步入乡随俗，到了当地体会一下风土人情，所以我示意她照着这种喝法尝试一下。步步飞快地挑出盘子里最大的糖块，然后小口地抿了一下深红色的茶水，皱着眉头转向我：“苦的，不好喝。”的确不好喝，茶汤香料味重，味道苦涩，方糖虽然没有想象中的甜，但这种奇异的组合，让习惯了绿茶清淡口味的我们实在是难以消受。

去卡尚的路上途经库姆，我们决定稍作停留。库姆是著名的伊斯兰教什叶派圣城，据说，伊朗的一半政治权力在库姆。库姆城中的马苏麦清真寺非常有名，是什叶派第八伊玛目阿里的妹妹法蒂玛的陵墓，建于公元 9 世纪初，一千多年来，在什叶派穆斯林心中，朝觐这座圣陵是表达虔诚的行为。

来伊朗之前，我在淘宝上买了伊朗地图App，所以当司机表示不认识去马苏麦清真寺的路时，我从容地掏出手机指挥司机一路开进去——出发前下载好目的地国家的导航App 可以省去很多时间和麻烦，也是我在多年境外游血泪史中获得的经验。

在马苏麦清真寺， 我们第一次体会到了伊朗人的热情。英文较好的团友和寺庙的工作人员简单沟通后，对方表示允许我们参观，前提是女子要用黑色长巾包裹全身才允许进入。步步看着妈妈扎起头发围起黑纱（小孩子不需要包黑纱），觉得很新奇：“为什么他们 （伊朗人） 要包黑纱？”

我解释这是宗教原因， 至于深究下去的历史文化因由，“等你以后自己看书就知道答案了”。“那为什么妈妈也要包黑纱？”“这是做客的礼貌，也是人与人之间应该有的相互尊

重。我们在这里是客人，到主人家参观，就要尊重主人家的规矩。”我趁机给她上了一堂礼仪课。

走在寺庙里，一开始举起相机拍照还有些担心，怕冒犯了人家。工作人员友善地微笑着示意我自便，他一边带路一边讲解，宣扬伊斯兰教的教义，英文纯正流利，服装体面讲究，看起来是修养较高的宗教人士。后来才知道，马苏麦清真寺还是全伊朗的最高学府，在这里学习的都是国内未来的精英，这里也是在伊朗的日子里我们所见到的男人们穿得最正式和华贵的地方。

卡尚：第一次流浪的感觉

初到伊朗的第一个落脚点，我们选择了卡尚。这是一座以玫瑰花出名的小镇，只可惜我们在冬天到来，无缘目睹玫瑰盛开的美丽场景。在卡尚，我们选择了一家位于小巷深处由老宅改建的酒店，外观颇具波斯风情。办理入住手续之后，前台表示只剩下两间房了，一个是标间，另一个是有着狭小楼道的阁楼房。

我让步步做主选择房间，她毫不犹豫选择了好看的阁楼。通往阁楼房的通道异常狭小，小到连行李箱都要侧举着才能通过，坡度也特别陡，走起来很吃力，不过因为是她自己选的，所以爬上爬下倒也毫无怨言。在异域风情的房间里，步步特别配合，破天荒地主动扯出妈妈的围巾扮演波斯美女配合拍照，实在令我受宠若惊。

到达卡尚时已过中午，把行李丢在房间后我们打算去巴扎（伊朗对市集的称呼）换点钱，然后找家餐馆吃饭。查了地图，巴扎离酒店很近，步行就能到达。出门前，前台提醒我们巴扎中午是关门休息的，要到下午 4 点后才开门。抱着侥幸心理，我们还是决定去碰碰运气，商铺没有开门就先找小餐厅之类的填填肚子，于是出门晃荡去了巴扎。

到了巴扎果然商铺全关，在冷清的巴扎内走了一会，找到一家碰巧还在营业的货币兑换铺，可惜汇率只有 1 美元兑换 29 200 里亚尔，无奈之下先换了 100 美元。捏着换回的一叠“巨款”，步步叫嚷着肚子饿，我拉着她的小手说，马上带你去吃大餐。

一路走，一路不断地被告知：出了巴扎沿街有很多馆，不过这个时间都没开门。这个下午，似乎运气并没有和我们同行，已经是下午 2 点了，从清晨起，除了那顿简陋的飞机早餐后至今颗粒未进。感觉像是在街头流浪了一个世纪， 步步从最初的叫嚷、抱怨，到耗尽体力后的小声哼哼，最后只剩下用哀怨的眼神不断向我施压。由于我错误估计了伊朗的天气， 出发前查过当地天气，看着前几天都是十几摄氏度，某天突然变零度，当时没放在心上，总想着降温没这么夸张。没想到这个“某天”就是我们到达的当天，气温非常实诚地在一天之内降到零度，站在卡尚萧瑟冷清的街头，天空还颇戏剧化地飘起了雪花。我脱下自己的羽绒衣裹住冷得发抖的步步，半牵半拉着她，饥寒交迫的凄凉和绝望涌上心头。

看着身畔陈旧如 20 世纪七八十年代的街道，街边偶尔飞驰过噼啪作响的小破车，我都有点开始怀疑自己这次对旅行目的地的选择。“Can I help you?”一个头戴黑巾的伊朗女孩出

现在我们这群迷茫的人面前，带着热情的笑容询问。那一瞬间，我们感觉到救星来了！用冻得发直的舌头结结巴巴表述了我们的需求，女孩招呼我们上车，一辆四人座的小车硬生生挤上了 7 个人。

幸好只需要开过三个路口，女孩把我们带到了一家宾馆门口，告诉我们里面有家餐馆不错。热情地挥手道别后，我们冲进宾馆，大堂的工作人员冷冷地抬了下眉毛，无情地告诉我们：现在是关门时间。期待的心情瞬间落空，我们再次摸着咕咕叫的肚子无奈地走进寒风中，来时的路显得愈发漫长。就在近乎绝望的时候，我瞥见街对面有一家点心店还开着门营业。

虽然柜台上那暴露在冰冷空气中的一大叠馕饼看起来坚如磐石，但好歹能填个肚子，花了15 000 里亚尔买了一块，大家分着吃了。步步一向喜欢面食，啃着硬得像砖块一样的馕

饼她倒也很高兴，暂时也不再嘟囔走不动之类的话。冒着飘落的雪花往回走去，路真的好远，途中还迷路走错一次。步步不止一次抱怨“脚疼”、“走不动了”、“我要回饭店”。其实沿路都不乏出租车，招手即停，我却没有这么做。

在异国他乡迷路、打不到车，这些对我来说都是最常见的问题，对她来说却是第一次。旅行不会永远顺利，困难也并不是靠打车就能解决的，出于“给她一些小磨炼”的私心，我说服了老婆，坚持走路回酒店。回程的路走得我们非常疲惫，所以步步一路的抱怨叫嚣我都无视了，只是好言相劝，鼓励她继续努力，并用卡尚的特产玫瑰水诱惑她，换取短暂的安静。

玫瑰水是卡尚的一大特产，据说是用玫瑰花直接蒸馏提炼的，芳香无比。当步步第N 次叫嚷走不动的时候，我在路边小店买了一瓶玫瑰水给她作为奖励。

名字充满绮丽色彩的玫瑰水真的好喝吗？突兀的玫瑰花香，淡而无味的口感，这是令我眉头紧锁、无法形容、不想再喝第二口的味道，大家也都喝不惯，只有步步一个人说好喝，抱着瓶子兴高采烈地走下去——或许，这就是奖杯的魅力吧。去之前，看网上攻略说，伊朗人做生意非常靠谱，找不出零钱的时候他们会用商品替代给你， 不会占你的便宜。在我买玫瑰水的时候，105 000里亚尔的东西，给了店主120 000里亚尔，不会说英文的店主比划了半天只找我10 000里亚尔， 对余下的5 000里亚尔就没有表示了，想了想也就相当于 1 元钱人民币，当下我也没计较。而当我们走错路后返回又经过这家店的时候，店主追了出来，

塞给我 5 000 里亚尔——原来不是贪便宜，是数学不好。一行人挣扎着走回到酒店， 差不多已经是晚饭时间了，这也是我们在伊朗的第一顿当地大餐。

菜大多是各色黏糊糊的咖喱状食物，搭配带一点咸味的馕饼，我还真有些吃不惯，步步却吃得很开心。她素来对菜很挑剔，却极爱吃面包、米饭、馒头，所以馕饼很对她的胃口，光吃这个就饱了。从这点上看，这娃还真挺好养的。

第二天起床，厚厚的白雪覆盖了视野中的一切。一听说可以玩雪，步步迅速起床，飞快地穿好衣服，早饭也不吃就尖叫着扑出去玩。这是步步在杭州从未见过的，属于北方的大雪。她兴奋地在雪地上奔跑，堆雪人、打雪仗、滚雪球，连喊带揪地才把她拎回来吃早餐。吃完早餐她又急着出去玩雪，妈妈担心她弄湿靴子，便不让她去玩。这时候我挺身而出做好人， “没事，去玩吧，我撑着。”

背负着老婆的白眼，我陪着步步在雪地撒野，玩累了回来在暖炉上烘烤浸湿的靴子——和拥有这样难忘又愉快的回忆相比，湿个靴子算什么呢。早饭后出发看古宅。保存完好的古宅是卡尚的一大看点，本地最有名的四座古宅，我选择了网上最推荐的一座。去的时候依旧是漫天雪花，除了我们这行游客和毫无存在感的工作人员，就像行走在一座废弃的房子里。

古宅精美如初，罗马式的彩色玻璃窗明艳鲜亮，可惜没有阳光，无法拍到我期待了很久的阳光透过彩色玻璃的画面。

古宅虽然美，步步却无法领会，也是，在小孩子眼里，老房子哪里比得上在雪地里玩耍有趣。 看着没有闲杂人等，我答应步步让她自己在院子里继续疯狂玩雪。在难得一见的被雪覆盖的院子里，素来胆小的她毫不畏生，在陌生的庭院里钻来钻去，从这个门跑到那个门，把台阶、窗沿上的雪都搜集到一处，堆了一个巨大的雪球。离开的时候，后脚才跨出大门，一直堆在头顶的厚厚云层居然散开了，我等待了许久的太阳终于出来了！可惜因为时间原因已经没办法回头再拍摄，只好含恨离去。传说中的粉红清真寺也是我一直想拍的内容，但因为在另一个城市，路程较远，算了算时间实在来不及，只好放弃。

……

得知老婆怀了步步的当下有些懵；等待她出生的日子里有些期待；呱呱落地时是又惊又喜；现在嘛，自然是越看越喜欢——这就是我当爹的感触。步步出生后，每个见到我的人总是会问：做爹了，心情激不激动？说真的，在等待步步到来的时间里，并没有太多激动，一切都是在恍恍惚惚中度过的。当老婆宣布了步步的存在后，我的心里就暗暗存下了很多担心：总觉得有了小孩之后会有太大的责任，我的后半辈子就得做牛做马为她活了；有点害怕这个不期而至的小东西，怕她搅乱我的一切；和所有其他的准爸准妈一样，担心她是不是会多只手，多只脚，会不会有兔子嘴巴……该担心的，不该担心的，我都在担心，日子就这么在我的忧心重重中开始了。虽说怀孕期间一份份的检查报告在证明她没多只手脚，没有兔唇，但没见到实物前总不免心情忐忑——淘宝买件衣服都会担心实物与图片不符不是吗？好不容易熬到快生了，老婆住进了医院，我反倒担心少了（估计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惟一心情紧张的那一刻是老婆被推进手术室的那会儿——不知道会出来个啥？见到步步的第一面，看着她皱巴巴的小脸，我莫名其妙地打心底一阵阵狂喜，这是一种我从未体会过的欢愉滋味，还有几分骄傲——哈哈，这就是我的娃！(虽然当时觉得怀里的小婴儿没有想象中的好看，甚至有些难看)因为前期担心了太久太多，以至于见到“实物”后无比满足，觉得女儿好乖，饿了就哭，哭了就吃，吃了就睡，整个像养只小猪。小猪在慢慢长大，慢慢睁开了眼睛，有了各种各样的怪相，也会咧嘴笑一笑了。而我最大的乐趣就是坐在她的床边，看着她憨憨的睡相。有时忍不住喜滋滋拨弄她一番，把她从梦里弄醒，和睁着小眼睛的她对视，直到她不满意地哼哼或是大哭一气。我原本在家是个懒人，在家基本就是甩手掌柜，啥事不干。现在，有关女儿的事老要抢着干，给她洗澡啦、做抚触啦（这个我比较喜欢），换尿布啦(这个比较臭，不是很喜欢)。虽然每次洗澡她都哭得杀猪一般，但我却笑得很开心。女儿出生后的100天，我几乎每天都会给她拍照片，记录她一点一滴的成长，记录着那些细小琐碎却令我牵肠挂肚的变化。不知道从哪一天起，我已经不那么担心了，或许是太喜悦的缘故，或许是身份的转换令我变得勇敢，先乐着，天塌下来，爹帮你挡着！上面这段文字是女儿刚出生时候写下的。现在，女儿已经7岁了，好像就在眨眼间，她从那个只有短短几十公分的“爬行动物”变成现在站起来快到我肩膀的小女孩了，深深融入了我的生命。我一直在考虑怎么把她养好。不是简单意义上的吃好睡好，而是要教会她怎么生活，怎么做人。怎么做人，这个题目有点大，坦白说，有时候连我自己都还没搞明白这个命题，在没有她以前，自己甚至都没有认真考虑过这件事。但是现在，因为希望能教好她，我也开始认真思索这件看起来很麻烦的事。教育不是打骂这么简单可以解决的，言传身教，孩子会从身边的人开始学起，我的一举一动都会是她模仿的对象。当我意识到这些，与其教她怎么做，不如自己做好了给她看。为此我开始有意识改掉自己多年的坏习惯，破天荒地去慢慢摸索，慢慢思考，慢慢更正自己。有一年去西班牙旅行的时候，遇到了一个马来西亚华人，在欧洲游历多年，研究西服美术史，他的业余爱好之一是研究玛雅文化。聊到兴起，他给我算了一盘，指着玛雅图腾的标识告诉我，我是我女儿的引导，我需要时常陪伴她，带她到大自然中去，这样能给她的生命带来能量，往一个好的方向发展。虽然我从来都不相信算命这件事，在那个当下，我却发自内心地愿意相信他的每一句话，觉得倍受鼓舞。我会努力地多带她一起，带她去看外面的世界，带她学习生活中的技能，带她嬉戏，陪她快乐。成为更好的人，让我们一起。